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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2章 唯一的一杯路易十三

  段子矜江临

* 主持人红光满面地走了上来,穿得很随意,面容却带着几分少见的英气。他拿着话筒,对她们说道:“二位,现在摆在台上的,是来自台下观众所赠的、总价值170万元的酒,请两位各自挑选一杯。” 语毕,台下发出此起彼伏的惊叹之声。 杨子凡不可思议地望着舞台上罗列的酒塔,数道光线一同聚在这万众瞩目的地方。几百盏一模一样的酒杯,杯身流溢着醉人的光芒。表面看上去,这几百盏酒杯没有任何差别,可实际上,里面盛的每一杯酒,价格都不相同。 他怔怔道:“怎么会有这么多?” 唐季迟同样盯着舞台,黑眸里倒影着五光十sè的酒塔。俊朗的脸上,两道浓黑俊长的眉毛几乎拧成了一个结。 除了那瓶典藏版的路易十三,他还额外送上了二百杯各式各样的tiáo酒。 为的,不过是将几率拉大一些。 结果场面却大大出乎他的意料。 除去他的二百杯酒,就算全场的每个男士每人送上一杯,也绝不会堆成十几座酒塔。 这么大的手笔,到底是谁? 段子矜全然不知台下的风云暗涌,她在离自己最近的酒塔,随意取下摆在顶端的那一只杯子。 转过身,问主持人道:“这是什么酒?” 主持人笑了笑,“酒的种类和价格都贴在杯底,你可以看好之后再做选择。” 段子矜将杯子抬高了一些,聚光灯下,斑斓的sè彩缓缓压进她的瞳孔,一瞬间美得惊心动魄。 台下有人开始起哄,大声问她:“是什么酒?” 问的人越来越多,主持人抬手压了压,“稍安勿躁,我们让这位小姐读出来给大家听听。” “这杯是……1948年的白兰地 路易十三。 吐出这几个音节时,舞台下面一片哗然,就连段子矜自己也怔住了。 48年,是个好年份,窖藏50年以上的白兰地,才可以荣称为路易十三。 想不到这家小小的酒吧里,竟然有这种在拍卖会上才能有幸一睹的极品佳酿。 是谁如此出手不凡? 这一瓶路易十三,买的不是一晚共度良宵,而仅仅是一支舞! 或者说,连一支舞,都有可能买不上——若她最终选了其他杯里的酒,那么这人为送酒而砸出的十几万,就等于白白打了水漂。 这绝非一场公平的交易,而是赌博,豪赌。 主持人冲段子矜一笑,耳垂上晶亮的耳钉微微一闪,怎么看都带了几分蛊惑的味道,“怎么样,你要选择这杯酒的主人吗?” 段子矜沉默了片刻,端详着手里的酒,“我能不能先看看他是谁?” 她心里还是……有几分抗拒的。 和一个完全陌生的人,跳一支相互追逐的热-辣的舞。 那感觉就像吃了苍蝇一样恶心,浑身的毛孔都不自觉的收紧了。 主持人犹豫了一下,“这个……不符合规矩。” 然而除了段子矜之外,台下的观众也在不停地高喊,声音一浪高过一浪,都想见识见识这位一掷千金的“土豪”。 最终主持人无奈了,只好妥协道:“那么我们就请送了这杯酒的先生上台来,让段小姐看看再做决定。” 语毕,人群中“啪”地亮起一束追光灯。 一个高大挺拔的男人从座椅上站了起来。 动作不紧不慢的,却带着一股巍峨如山又深沉似海的宏大气势。 在场所有的男人女人纷纷屏住了呼吸,看着这个,刹那间吸引了全场的灯光和目光的男人。 他的眉眼深邃,五官英俊,完全颠覆了所有人对这杯酒的主人的想象。 大家都以为,这会是一个挥金如土的纨绔子弟。 却没想到,他举手投足之间流露出的成熟与稳重,足以说明他是个极具礼仪教养、甚至事业有成的男人。 有人认出他来了,指着那道颀长的剪影,结结巴巴道:“那、那不是埃克斯集团的唐总?” 前阵子天天在财经新闻上独占版面的男人。 他的家世显赫,如新闻中描述的那样——town氏一族,是资本市场里的一方霸主。 而他,继承了祖上世代经商的睿智头脑,在短短一个月里崭露头角,成为商场新贵。 所有人都惊呆了,段子矜也不例外。 她没有表现得太明显,只是微不可察地颦了眉,看着那个朝她一步步走来的男人。 原来唐季迟回来了。 心里突然有些乱。 他不在的日子里,她惹出了不少麻烦。 虽然不是她的错,可毕竟给集团带来了损失。 更何况,一开始他远赴英国去处理的资金缩水一事,追根究底,罪魁祸首也是她。 她对这个男人始终是愧疚的,一天还不清,就一天没法在他面前抬起头来。 唐季迟走到台上,低低地笑:“想不到是我?” 段子矜用指甲拨了下话筒的开关,以防他们交谈的声音传出去。 “你怎么会……送了这瓶酒?” 唐季迟chā着口袋,深眸扫过全场的酒塔。 他送的酒,远远不止这一瓶。 不过,从她挑出这杯酒的一刻起,便无所谓了。 这二百零一杯酒,总算是实现了它们的价值。 他收回视线,重新投向她还没卸去浓妆的脸,眼眸里浮动着浅浅的yīn霾,不悦得毫发毕现,“比起问我怎么会送酒……倒不如问问你自己怎么会站在这里。” 唐季迟说着,眸sè愈发深暗。 如果今天他没来,她难道就真的随便选个男人贴身热舞? 段子矜握着酒杯的手指紧了紧,酒杯冰凉的温度刺进她的皮肤,顺着神经纤维冲上头顶,刺得她半天说不出话。 这件事的前因后果说起来太复杂,再加上她向来没有和别人解释的习惯,也觉得她与唐季迟并没熟稔到可以无话不谈的地步,索性就一直沉默着。 她的沉默被唐季迟看在眼里,就变成了另一种意味。 眼底掠过一抹沉思,唐季迟又看了一眼身旁这十几座酒塔,心中多了个念头。 她会不会是丢了工作,跑到这里赚钱? 他记得,她爷爷是在医院里卧床不起的,亦找人打听过,那病对于普通人家来说,简直就是个无底洞。 这个念头一出来,他心里就更冒火了,“段悠,你在公司出了这么大的事,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?” 杨子凡和方雨晴的所作所为固然不可原谅,但他更介意的是她不肯主动让他帮忙。 段子矜无所谓地一笑,转着手里的酒杯:“唐总,这是公司的裁决,您能改变什么吗?” 唐季迟刚要开口,便被她淡淡截断:“就算能,您也没有必要为了我得罪那些公司元老。合同上毕竟签着我的名字。既然我是负责人,就必须要为一切意外承担风险。不过我还是希望您能tiáo查清楚真相,还我一个清白,也算是……把公司里的蛀虫挑出去。” 唐季迟心脏一紧,感觉呼吸道像是被什么堵住了,一口气卡在xiōng腔,胀得生疼。 黑sè的瞳孔里,几丝怒意像涨了cháo的海水,浪花汹涌着,拍打在崖岸上,“没必要?你是不是觉得我们之间,就是我死了都没必要请你参加葬礼、就算请了你也没必要来的关系?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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